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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进宫也有十几日了,闷了吧。”太后笑看着魏卿卿:“听闻皇帝把彻儿那孩子留在了西南,他可传了家书回来?”

“好些日子没收到夫君的家书了。”魏卿卿柔柔的笑,心底却思绪飞转。

太后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回头哀家跟皇帝说说,彻儿是个好孩子,你又有孕在身,让他早些回来的好。”

魏卿卿立即起身行礼,感激的模样:“多谢太后。”

“你也是个好孩子,对了,听说长公主从国公府搬出去了?她的性子哀家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不过妯娌么,有摩擦也是难免的,你说是吗?”

太后笑看着魏卿卿,一缕阳光从太后背后的雕花窗射进来,让魏卿卿看不清太后脸上的表情。

但魏卿卿明白太后的用意,在她心里,长公主跟六皇子是一体的,自己跟容彻是一体的。

她拿召回容彻为条件,让她们亲近长公主。亲近长公主,就是亲近六皇子。

而这个条件她不是在商量,而是威胁。

魏卿卿看着太后,微微垂了垂眼帘:“大哥的死,殿下许是还没放下。”

太后目光厉了几分,看着乖顺的没有一点棱角的魏卿卿,到底是轻轻一叹:“你们还年轻,爱恨都太浓烈,也分得太清。行了,下去吧。”

魏卿卿知道太后是不怜惜容海之死,非要把长公主跟六皇子绑在国公府这条船上了,也不再挣扎,鱼肉去跟屠夫谈条件,谈怜悯,本就不该抱有希望。

迟些,太后又见了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回来后,虽跟平常一样笑着,魏卿卿却看得出来她眼底藏不住的愤怒。

第二天,魏卿卿和国公夫人就被送回家了。

容锐章在亲眼看到魏卿卿从马车上下来时,就知道这一次这道坎,怕是难迈过去了。

魏卿卿也同样看到了容锐章,披着黑色大氅独自执伞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