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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蝉,我……”

闻棠看到阿蝉瞬间聚起的眉头,顿了下,话到了嘴边一转,便道:“疼。”

“爹爹打的?”阿蝉瞧着一桌的瓶瓶罐罐,她知道爹爹的功夫,闻棠这会儿必然浑身是伤了。

“伯父下手留情了,是我自己无礼,一定要见你。”闻棠引她坐下。有意无意的敞开了衣襟。

少年的蜂腰结实,肌肉线条不像外头那些肌肉大汉,反而线条柔和,白玉般的胸膛宽阔,蓝色的衣襟半敞,带着些成熟的魅力。

阿蝉的眼睛瞟了瞟,忙去拿药了。

闻棠看着一向大大咧咧的小丫头也羞涩了,也不逗她了,老老实实穿好衣裳,却露出了胳膊上的伤。

他这条胳膊倒不是容彻下的手,是回来路上遇到了歹人,差点被砍断,是以如今上头还有一道未愈合的狰狞的疤,而且在此番来之前,他十分心机的,让伤口没有愈合。

阿蝉看到那伤,小脸登时垮了下去,也不再说别的,拉着他就开始给他上药。

闻棠心里其实依旧黑暗,幼年跟着母亲那备受嘲讽的几年生活。

亲眼目睹父亲的死,又看着娘亲死在血泊里,最后才七岁的他,却不得不跟一只凶狠的狗和两个杀手殊死搏斗。

这么多年,他更是成为了军营里最利的一把刀,杀人无数,但每每见到阿蝉,他心底就照进了阳光,就像七岁那年,她朝他笑。

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对阿蝉有兄妹之外的情感了,许是她十三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