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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逸三人很快就到了,容逸是常客,一派从容。公孙府的仆人看到他也毫不惊奇,报信、引路,全都中规中矩。李岳、赵朗两人唯容逸马首是瞻,落后在容逸身后两步,三人犹如一个等边三角形,从府门口一路移到了花厅。
引路的健仆心道:这三位郎君要是入了行伍,也必是好兵,很有列阵的天赋,走到这里阵形都不乱哩。
容逸跨过门槛,公孙佳恰将一枝新剪的秋菊插回了圆腹细口的花瓶中,接过阿姜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公孙佳缓步移到正面与他们见礼。
容逸这次没有再寻找单良的身影,叙了座之后就不客气地坐下了。坐定之后才发现单良也在,正微笑着注视全场。容逸对他点点头,单良也回了个礼。
宾主都很从容,容逸喝了半盏茶,赞一声:“好茶。”
公孙佳道:“不及府上烹茶的手段。”
容逸道:“你要想喝了,只管来就是,她们一定会很欢喜的。”
“好。”
赵朗心道:这可不像是泛泛之交,二人竟无所避讳,回去可以与十九郎好生聊一聊。他不动声色,等容逸说正题。
哪知先开口的却是公孙佳,她说:“表哥就快抵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