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道:“那是我爹!天下最该继承他的就是我!亲生的不像他,你们指望谁呢?”
严格将同僚后辈按了回去,自己说:“君侯体弱,不若在京师参赞军机,朝廷另派大将。”
“大将不是告病了?我却还站在这里,到底谁弱呀?”这就是指着纪宸的鼻子骂了。
吕宏道:“征北是在养伤。”
公孙佳道:“我说是纪宸了吗?就算是他,他伤了,我没伤。谁行?”
许多人的心头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名字——钟祥,这风格太熟悉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多少回了都是这样。自打钟祥中风之后,钟保国等人虽然还有点鲁莽气,但是不大会歪缠,朝堂从此缺了几分烟火气。大家以为从此朝堂要清静了,不想又来了一个公孙佳。
本来就不讲理,这要还是个女人,那就更缠不清楚了,何况她说的也不能讲完全没有道理。
吕宏说:“藓芥之疾,君侯何必?”
公孙佳道:“藓芥之疾,何必劳动大将?逼人抱病出征?我一个不争气的二世祖,刚好。陛下,您说是吧?”
皇帝冷声道:“军国大事,岂能儿戏?事关安定,事关百姓!不是让你们争吵斗嘴分个上风下风的!”
吕宏等人都伏地请罪,只有公孙佳说:“陛下,开国立基臣不敢妄言,可是这剿寇平乱,我定襄府敢认第二,谁敢认第一?他们干过几件安民的事?他们手下的家将亲卫又经过几阵?这些,我都有!我既承了父辈的恩泽,就要守住父辈的声望。还望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