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紧外松,反正呀,宫门已经下钥了。”皇后说。
“为什么不等到明天一早再敲钟呢?再不济,晚几个时辰也是好的。难道宫里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了吗?这会儿敲钟,只怕整个京城都要不安了……”
皇后道:“是这么打算的来着,我都说,明天推说陛下病了,免朝。也好腾出些功夫来好好准备准备。可太子说了,没什么好瞒的。”
公孙佳叹了口气:“倒也是。”
“怎么?你知道为什么?”
“太子,礼法所在,他有何畏惧?倒是拖得久了,反而容易落人口实。娘娘可知殿下通知了多少人?”
“唉,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已经到前面去了。”
郑须听到此时认为她俩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上前一步,催促着说:“娘娘!君侯!已经大祸临头,现在还有功夫说这些吗?”
皇后吃了一惊,虽然没了丈夫是难过得要命,虽然有点私心,她自认自己今晚事情办得漂亮极了,也没有辜负丈夫更保护了儿子。现在太子已经接手了一切,岷王也在太子身边了,章明也过来护卫了,公孙佳还站在她面前了,还能有什么?
郑须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能咬字清楚地给皇后哭诉了他刚才的经历,尤其把“钟一敲,你该明白以后谁才是做主的人,以后单提起‘娘娘’两个字就只能是我们娘娘,别的什么人,都得报清名号”说得响亮。
皇后的脸胀得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什么?太子妃?她竟然敢?!狗奴才!也敢口出狂言!你没有拿下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