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胸口发闷, 眼前渐渐黑了起来,黑暗中又有点点金星,终于归于沉寂,连惊呼声也没听见。
公孙佳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次日中午,四肢乏力、脑袋也有点沉,她感觉还好。这一次能够撑到把纪炳辉踹出京城,再把姨母的迁葬办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抬手摸了摸额头,似乎也没有发烧或者已经退烧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就听到一声噼哩啪啦又连滚带爬的声响,帐幔被拉开,单宇一张带着泪痕的脸露了出来:“君侯?!你可算醒了!”
公孙佳声音沙哑:“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单宇说,“你再歇会儿还是吃点东西?还是……啊!我请御医来!他开的药看来还是灵的,已经退烧了!”就不砍御医了!
被人关心的感觉怪不错的,公孙佳摆摆手:“扶我起来。”
假也请了,又在自己家,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她也不急着躺平,慢慢洗漱了,坐在床上问:“他们呢?”
“阿爹和校尉在接洽来客,阿姜姐姐在看家务,消息已经封锁了。您今天要是没有好转,就商议着请夫人回来。”
公孙佳一点头:“我歇一歇就得,老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来,坐下。咱们聊聊。”
单宇没有马上坐下,先遵了医嘱,端了张矮桌过来,矮桌上几品小菜,单宇盛了粥放好,看公孙佳吃了一勺才在床沿上坐了。
公孙佳吃得很慢,似乎在思索,话也说得慢,先问她单良怎么样了。单宇道:“他惯会琢磨的,想得多,其实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