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的大夫给翁翁带过来了,先看着。翁翁情况如何?”
“还好,只说有点疼。您来得也太及时了。”
“太尉在自己府门口摔下了马,府里接着就派人去宫里,我能不知道么?”公孙佳说,“不但是我,我看接着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探望了。先瞒下消息吧。”
“好。”
出乎意料的,朱勋的精神还好:“你们就是瞎操心!我受过比这还重的伤呢!这算什么?还要惊动人!”
朱夫人道:“你还年轻吗?!”
“老婆子,你少说两句吧,药王呐,看来我得请假啦。”
公孙佳道:“手臂怎么了?”
正在摆弄朱勋手臂的御医没好气地说:“也折啦!老人骨头松脆,就是这样的。伤倒是寻常,上了年纪必不如年轻人恢复得快。我先给续上骨头,再开药。”
“害!我家伤药好得很!”
“内服调理的。”御医说。
朱雄领御医去开方抓药,朱勋忽然严肃地对公孙佳说:“老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兴许还要多养一阵子。这些废物你多帮我看着。小霍那小子忙旁的事儿呢,心不在这上头,咱们贺州人呐,还得自家人互相照应。”
“您放心,我守到您回来。”
“哎,我怕是回不去啦,”朱勋说,“老喽,再不退就要丢脸了。老不死的也就剩下我还戳着啦,我再不退,等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