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犀说:“你干嘛去?”
“老彭啊,”单良放下举了一半的手杖,“怎么?你也是来见君侯的?还没死心?”
彭犀嗤笑一声:“你的心眼儿不是也活过来了?怎么样,到现在终于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了?”
单良道:“同去?”
彭犀轻轻摇摇头,往另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喏,有人过去了。”
“他?如果是他,倒也……”单良倒不太惊讶,因为这个人是余盛。单良知道点余盛的与众不同,前不久才与余盛长谈过。余盛这货也挺有意思的,问他什么,他也不肯说,神神叨叨的,仿佛说了会遭天谴一样。但是却又非常明确地死死地跟在公孙佳身边,鞍前马后。又憨又怂,偏偏敢跳出来撺掇自立,说得比彭犀还要直白。
彭犀道:“如果他依旧坚持己见,我看事情就有成了。”
“他?君侯一向自有主张。”
彭犀道:“他有一颗真心,对百姓也是一片拳拳爱护之意,如果他都忍不了,就说明百姓也快忍够了。官员里也得有一多半儿也受够了,不想再含混下去了。他去说,比咱们去说更有用呢。”
单良道:“那孩子有点愣,万一说的是与你不一样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