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执眯起眼睛,用蹭满泥渍的手理了理糊成一团的长发,她轻笑道:“你是谁?我可是要当御画院首席画师的人物。”
豆卢宝笑着问,可你是女子。
上官执笑说,不耽误。
于是豆卢宝便在人牙子那里买下上官执,并当着上官执的面烧掉了卖身契。
那片刻,上官执颇有些惊讶,她问豆卢宝,难道不怕她变卦?
豆卢宝也笑道,不耽误。
后来,很久以后,听过了这段往事,乌满笑道:“女扮男装入御画院已犯你们大安的欺君之罪,她有这个把柄在你手上,这卖身契烧与不烧又有什么分别?”
豆卢宝回道,把柄威胁一类倒在其次。这体现的是她对上官执的赏识之意。
乌满听闻,赞豆卢宝:“是个做大生意的料子。”
豆卢宝得意地说,那还用说。
乌满叹气,道:“果真如你们大安俗语,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这上官画师倒有相似之处。”
豆卢宝问道如何相似?乌满答道:“倒不像传闻中的大安女子一般娇弱,倒都有几分那登徒子的做派。”
乌满这话七分玩笑,豆卢宝倒也没生气,想一想,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我也挺敬佩上官执的,为了入御画院,愣是灌了滚油,把嗓音弄哑了,胸也裹了,看起来倒确实是个清秀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