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卢宝不动声色地叹口气,然后走过去,绕过了乌满,关上了房门。
房里故意只留了两根蜡烛,昏昏暗暗,一切都暧昧难辨。
豆卢宝轻轻牵起乌满的手,贴在了自己脸颊上。
原本的打算是,慢慢来,乌满是初次,莫要急。
可没等豆卢宝那厢缓缓开始,乌满却拉过豆卢宝,死命抱住她,又低下头,用力碾咬她的唇舌。
乌满似是疯魔一般,豆卢宝嘴唇吃痛,要躲,却又被乌满咬住了嘴唇,稍微拉扯一丁点又更疼,于是豆卢宝只能任由这人动作。
半晌,乌满才放了豆卢宝。豆卢宝喘了几口气,皱了眉头,想一想,又算了。
乌满看着眼前之人,双唇晶莹红肿,一双幼鹿的圆眼水光闪动,衬得她倒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豆卢宝只穿了一件小衣与一件外袍,腰带松着,雪白的宽衣流云一般,笼住衣袍底下一副清俊的身子。
整个大安,乌满也只得这一人。
手从脸颊向下,到脖颈便停住。
乌满的手扼住这人的脖颈,感受到脖颈的动脉在手心跳动,于是又微微用力——她如愿看见豆卢宝因呼吸困难而颦眉。
如愿看见豆卢宝眼睛中一览无余的惊恐。
如何能留你在身边?片刻——乌满如梦方醒,慌忙撤了手。
豆卢宝连忙顺了几口气。松开了手,乌满整个人颓唐下去。
“怎么不杀我?”豆卢宝苦笑着,眼底一片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