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却不知薛霏霏心中所想,她仍絮絮叨叨地要薛霏霏多教教张巧儿持家之道。薛霏霏很是无奈,持家之道她是不懂的,非要教的话,她倒是能让张巧儿在短时间内学几招功夫,对付专业杀手是不够的,可面对像霍嘉丰那样的文弱公子,却是绰绰有余了。
好容易离了张母,薛霏霏回到房中,霍嘉丰已经醒了。自上次他在张家门口昏倒,已经过去五日了。这五日里有张家人相帮,薛霏霏托他们去镇上药房抓了几味药,自己配制了内服外敷用的,很是有成效,霍嘉丰都能感觉到自己背上的伤口在愈合了。
“张大嫂同你说什么了?”他趴在床上问。
薛霏霏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也不多说,只道:“没什么,不过一些家常话罢了。”
霍嘉丰对女人间的家常话不感兴趣,他活动了下双手,然后垫在下巴下,又侧头看了她,问道:“这两天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
薛霏霏斜眼看了他:“问什么?”
见她回应,霍嘉丰更来了些兴致,他往床边爬了爬,满脸都写着“八卦”二字:“当时你为啥要骗巧儿说咱们是遭了劫匪的落难夫妻呢?”
果然这人要好了,就有闲工夫来东想西想了。薛霏霏嫌弃道:“我不这样说,那要怎样说?说我是从青楼逃出来的?还欠了人家一大笔钱,还有人在后面追杀我?我若是真这么讲了,你觉得巧儿还会收留我们?你现在还能躺在这里享清福?”
霍嘉丰只觉得她是个变脸怪。明明面对张家人的时候,她是个温婉可人的“小妻子”,可对他,却冷漠无情刻薄毒舌,这让他觉得分外委屈。
“原是我想得不周到。”他垂下眼,喃喃道。
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巧儿训斥她那条大黄狗之后,大黄狗颓废的模样。薛霏霏也懒得管他,她过去检查他背上的伤口,果然还是配制的药比山上草药来得效果好,再要不了几日,这伤口就该结痂了。
伤口结痂,也就意味着她可以走了。在这躲了这些天,蔡锐及其爪牙也该离去了,便是剩下一两个盯梢的,也不足畏惧,杀了便是。这样想着,她暗暗做了决定。
她这边思量着后续,那头霍嘉丰却又害羞起来。虽然已经被她看了无数次的伤口了,可每每如此,他还是无法做到如常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