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苏从语的声音有些难受,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
“心理身体的双重压力,她也就是我妈,脾气不稳定,经常会打我发泄心中的怨气,你知道吗?小时候,她只要轻轻的抬手,无论是做什么,我都会怕的缩脖子,因为怕她打我,我因为这种惧怕的行为,也没少被她打。”
说着,苏从语忍不住笑出声,自嘲的样子让秦翡看的心疼。
秦翡抬手抚了抚她的秀发,跟着她的心情起伏,难过,悲伤。
苏从语轻轻蹭了蹭秦翡的掌心,继续道:“其实这也没什么,我能理解她,年纪轻轻就活守寡,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就算她打我,就算她偏心哥哥,鸡腿有一个是哥哥的,两个是哥哥的,三个还是哥哥的,但我都能接受。”
“我爸下海赚到钱后,回来开了一家建材公司,生意还不错,家里的条件也好了起来,物质条件的满足,并不代表一切相安无事,暴力有的时候是会上瘾的。”
“我还有一个无作为,冷眼旁观的爸爸,他在我被哥哥欺负的时候一言不发,在我妈打我的时候,默默走开,我曾今认为的救赎,不过是个冷血动物。”
这话说的秦翡心中一痛,一想到小小的苏从语被暴力对待,她的心脏就难免抽痛。
对于苏从语爸爸,她更是能感同身受,两人都同样是被父亲冷暴力的小孩,比行凶者还要可恶。
苏从语说着说着,眼泪也不再流了,像是心死一般,诉说着自己的童年。
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辈子,而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秦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苏从语突然抬头看向她,“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逃离苏家。”
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而你就是我的世界里,那唯一的一束光。
秦翡恍惚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幽怨,正疑惑之时,苏从语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