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村长家吃饭的不止车队,还有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特地过来见见大家。
午饭丰盛,都是当地特有的美食,纯天然的油茶,可口的酸汤鱼,色泽金黄的陶松卤鸭,腊味合蒸……满满一大桌子。
聊天时,向导在中间充当翻译,饭桌上的氛围很是愉快。
叶昔言话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吃,只听着大家聊天。
江绪朝她那里瞥了两眼,发现她有点奇怪。
下午,邵云峰他们在向导的带领下去村子附近转悠,江绪和罗如琦几个去了镇上,叶昔言真没往上凑,吃完饭就借口要回吊脚楼看车子,直接只身回去了。
邵云峰不仅没拦她,还让她顺便检查一下另外三辆车。
叶昔言应都没应一声,径直离开。
不过等回到吊脚楼,她还是照邵云峰的叮嘱做事,彻底检查四辆车子。
三四点的太阳晒,叶昔言没在底下待太久,期间上楼睡了个午觉,等到五点半了才又下来。
她拎着工具箱下楼,准备再检查一下吉普,顺带换轮胎。
吉普不是主办方配备的车,是叶昔言自己的,考上大学时叶父送的升学礼物。
这玩意儿本身不贵,才五十多万,但改装费钱,当年叶昔言收到车以后,花在上面的改装费就超过了七位数。可能是那时候在这辆车上的心血和精力太多,即便已经过去了快八年,叶昔言对它还是情有独钟,舍不得换掉,时不时就亲自动手修检一次。
她有些烦躁,找不到事干,有空就修车。
江绪回来的时候,这人还在越野车底下躺着,一个劲儿卖力地拧扳手。
几个苗族小孩怯生生地趴在一边瞧稀奇,睁大眼睛好奇瞅着,谁都不说话,偶尔还殷勤地帮忙递工具。
而车底的那位半点自觉都没有,使唤完小孩子就往外伸手接东西,两条大白腿露在外边,膝盖上粘有脏兮兮的油迹污渍。
“把起子给我,平口的那个。”某人毫无察觉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