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慢悠悠起身。
江绪却在这时拉住她,不让去。
叶昔言停下,稳若磐石般杵在床前。
大抵只是反射性的举动,在碰到她的那一瞬,江绪自己都怔了怔,手上的力道先紧再松,不过没彻底放开。
眼下似乎做什么都不行,哪哪儿都奇怪。
别样的感受在蔓延,无形的束缚将她俩绑在了一起,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对方,很难挣脱。
叶昔言收起指节,碰碰这人的手心。
被蛰了一下似的,江绪放开。
“待会儿我自己来。”她低声说。
叶昔言回道:“不碍事。”
还是往桌边走。
江绪没再阻止,须臾,歪斜身子往床头那边靠近,不知会一声就将灯打开。
忽然的光太刺眼,叶昔言背对着顿了顿。
屋中一亮堂,所有事物都被照进去,无所遁形。
叶昔言没回头看,继续走到桌边,给倒了一杯水端过去。她没把水递给江绪手中,仅是放在床头柜上。
江绪坐着,不打算伸手。
暖洋洋的橘色灯光溢满屋子,不复早先的尴尬,挥之不去的束缚亦乍然消散。
气氛终于缓和了,可她俩都寡言少语。
江绪提醒:“该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