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否认,“没有。”
床头柜上有一包湿纸巾,江绪从里面抽了一张擦手,再递一张给她,不继续拆她的台。
房间内的空气都快凝滞,氛围过于安静,两人对视了好几次。
僵持的局面太磨人,终究还是叶昔言没坚持住,往前边又挪了些,都快挨到江绪面前。
江绪眼看着距离被拉近,不阻止,不把人推开。
许久,叶昔言抬起手帮江绪理了理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别着。
江绪不动,轻颤眼睫。
叶昔言半跪着,低声说:“头发乱了。”
她不老实,拂开头发后在江绪嘴角摸了摸,试探地用温热的指腹去触挨对方。
江绪没避开,视若无睹她的放肆。
这样的举止太莫名,找不出半点缘由,叶昔言自己都搞不明白。理智上她应该离江绪远一点,但心底里不想那么做,故而选择了靠近,并小心地碰了那人一下。
她找足了由头,江绪嘴角那里沾着一根头发。
“这儿还有。”她说,将那根不起眼的细细发丝捻在手指上,特意给江绪过目。
江绪只是垂了垂眼皮。
门外的响动持续了许久,直到一群人陆陆续续离开,一切归于平静。
等到彻底没声了,江绪才对上叶昔言的眼睛。
“老实点。”
七月中下旬的天干燥,气温日渐升高,日头暴晒。
连日无雨的大吂山陷入了难熬的沉闷中,连吹来的风都夹杂着阵阵热意,白天连鸟雀都不现身了,四处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