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后上方的光, 叶昔言垂眼看去, 一下就瞧见两抹半隐半现的弧度,霎时顿住。
江绪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是干的,尤其是朝外的那边, 肩头被雨浸润, 些许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颈侧和锁骨处,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淌,还有左侧锁骨下面那一大片由浅灰遇水后变成的深色。
叶昔言别开眼, 没敢乱看。她赶紧揽着江绪往角落里站, 把伞托高点,不着痕迹地换了个位置, 把江绪拉到身后严实护住。
——背对着站太明显了, 稍微懂的一看就知道怎么了,这样更招人注意。
叶昔言平常不拘小节, 这时候倒是心细,周全又体贴。
小楼房的主人家是一对中年夫妻,为人客气厚道,见大家都过来了,连连招呼进去坐,用带有口音的普通话说外面雨大,屋里有热水,让别在屋檐下站着。
邵云峰清点了一遍人数,连同苏白车队一块儿,确认都过来了,这才催促队友们进门。他还特意喊了角落里的叶昔言和江绪,一个都不落下。
叶昔言假意在地上蹭鞋,搪塞道:“刚刚踩泥里了,鞋底脏,你们先进去,我们弄干净就来。”
楼房男主人和善,大方地表示没事,家里不是瓷砖地板。
邵云峰说:“你们那儿飘雨呢,往里站些。”
叶昔言只是应下,“行,马上。”
邵云峰顾不到那么多,说完就进门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进屋,没人发现江绪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