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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本就不舒服,一进来就更是难熬。

叶昔言被扶到倒数第二排坐下,背离空地的那一边,旁边开了窗户的。醉酒不至于理智不清,但乏累和疲软是必然的,叶昔言很快就在闷热中睡了过去。

车内吵闹一阵,不多时,贺姐交代了两句,跟来的人陆陆续续下去,里面又清净下来。

江绪没走,留在了车里,坐同排邻座的位子上,守着这人。

车队在旧渡口待到凌晨才离开,没怎么喝酒的那些负责清理现场,等到点了又将邵云峰几个醉鬼带上车,于夜色中回到村里。

叶昔言对这些事都没感觉,等稍微好点了,早就回客栈房间了。

有人把她弄上床,给她洗脸,擦身子……这些她都不知道,她觉得口渴,喉咙里有火在烧,可就是睁不开眼睛,也起不来。

彼时正值凌晨三四点,窗外的天漆黑,屋里更黑。

房间内的灯亮了一次,没几分钟又变暗。

那会儿迷迷糊糊的,恍惚像是在做梦,沉寂的夜中,江绪似乎是用手碰了碰叶昔言的额头,低低问:“是不是不舒服?”

一晚的照顾和温情都在暗沉中进行,跟河边的事一样。

叶昔言醒来时,江绪刚睡下不久,外边的天还没亮,到处都静悄悄。

宿醉后头疼,脑袋都快炸了,断断续续的记忆缓慢回流,什么都还记得。叶昔言这次没讨嫌,醒了后,只是侧身靠在后方,没做别的,不惊醒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快天亮时,江绪动了下,一次睡眠时间不长。

叶昔言困倦地往前伸腿,往她身上搭了一只手,整个贴在她背上。

江绪摸索一番,打下了这人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