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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束花全是红的,颜色相近,其中火色的月季居多,乍一看像是一束艳艳的红玫瑰。

——后花园里的月季本就不多,大红色的那些都被薅掉了,一朵没留,全在这儿。

江绪对花不感兴趣,只一眼就收回目光,不为所动地看期刊,眼皮子半垂,不疏离也不亲近地说:“谢了。”

叶昔言没盼着她能有多大的反应,送花的心思还算纯粹,觉得好看就送了,非抱有目的性而为之。

两人都是干脆性子,有些事翻篇,有些事开篇,相互都明白。

成年人之间的相处不必一字一句抻开来讲,点到即止就行,白天的对话相当于跨过了最后一道坎,该挑明的都挑明了,从前种种,往后种种,那都变得不一样。

叶昔言抓紧时间洗了个澡,然后找了一床新被子出来。

她问江绪:“要哪张被子,原来的还是这张?”

江绪正在做注解,头也不抬,“随便。”

叶昔言将新被子放她那边,用干净的换用过的,今晚就暂时分被子睡,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铺好被子,叶昔言脱鞋上去,挨一边抵着。这人比以往都要自觉,不打扰江绪,上床就兀自玩自己的,摸出手机捣鼓。

两人今晚的交流最少,比刚认识那会儿还少,不过气氛还好,起码不僵。

叶昔言沉心打小游戏,玩的消消乐,开了静音。

江绪瞄了下手机屏幕,视线由修长白细的手指上走过。

消消乐过关容易,没多久就过了两关。叶昔言曲了曲腿,有意无意往旁边挨。

江绪不管她,碰到了也仿若没感觉,还是沉静地做自己的事。

她俩就这么靠着挨着,直至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