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这是担忧过头了,想太多了,叶昔言尽力不表现得太过,平常心对待,不发消息轰炸对方,亦不密集地拨号。
可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也许是积攒了一上午的情绪,把事情着实想太坏了,难免就昏了头,到后面憋不住连打了两个电话。
如果是在城里,叶昔言不会胡思乱想,但附近都是高山,山路那么崎岖那么远,手机到现在都还无法接通……按理说,不管江绪坐的什么车,摩托还是包的小车,应该都到市里了。如今的人谁不是手机不离身,假使车上没电了,进了市里也该很快找到充电的地方才是,不然做什么都不方便。
周延和herbert下来了一次,他们住顶楼,问要不要出去兜一圈风。
叶昔言不去,坐床边等电话。
herbert烦人,叽叽喳喳个没完,非拖着她去,埋怨都来了这么久了,回回都是她缺席,兜一圈能费多长时间,何况下午也没赛车队什么事。
叶昔言置若罔闻,脸上勉强平静,声音也轻缓,没被看出异常。她一动不动,只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去,我晚点还有事。”
周延问:“什么事?”
她解锁屏幕看了下,说:“队里有任务。”
herbert疑惑,用变调的语气磕磕绊绊说:“你没任务,群里发的。”
“刚刚安排的,不在群里。”叶昔言回道。
周延和herbert没在这里待太久,herbert还想再讲什么,可被阻止了。
晚一会儿,周延发微信消息问:「心情不好?」
手机屏幕倏地亮起,叶昔言还以为是江绪回消息,一看却不是,心头霎时起落。她没冷落周延,从容回复:「没有。」
周延:「看着不像。」
周延:「怎么了?」
叶昔言打了两个字不想多说,刚要发送又止住了,最后只有一句:「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