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的刹那间,叶昔言是空白的, 一时未有反应。她手上还拎着头盔,头发有点乱,嘴皮都干了, 因为担忧和匆忙赶路而显露出两分疲乏, 略微狼狈。
不知道该向谁开口,男人,陌生女人, 或是江绪, 叶昔言站在玄关处不动,脚下似生了根,扎进水泥板里了。她静默地扫视一周, 手心收紧, 后一秒钟,若无其事地将头盔放立柜上。
江绪差不多时候起身, 中断了与女人的谈话, 走了过来。
叶昔言的情绪很淡,喊了声“江医生”。
江绪帮她把头盔换了个地方放, 搁茶几上,随即介绍男人给她认识,缓声说:“我朋友,贺聿泽。”
贺聿泽这才冲叶昔言说:“你好。”
叶昔言轻轻回道:“你好。”
贺聿泽指了指沙发上那位,帮江绪说:“那个,我姐,贺嘉柔。”
不认识对方,叶昔言面无表情,不过没落脸子,面上还是勉强算和气的模样。
贺嘉柔也没好到哪儿去,还坐着不起来,听到这边说自己了,只抬了抬眼眸,视线堪堪移到这边,旋即一点不在意地收起腿踩沙发上,没所谓地说:“叶小姐好。”
叶昔言不应。
对方软趴趴往后倒,抵住沙发靠背,又说:“我是阿绪的发小。”
语调轻扬,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敌视。贺嘉柔脸上是笑着的,说这话时还眨了眨眼睛,故意不正经地逗叶昔言一般,不着调还有一丢丢轻挑,但同时也不会让人厌烦,攻击性不强。
叶昔言还是那样,“贺小姐好。”
这里有一次性拖鞋,江绪找了给叶昔言换,又带着她去洗一把脸和手。
贺家姐弟俩没跟来,留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