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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也是,不过比她晚十几分钟。

推开浴室的门,叶昔言不讲究地围着浴巾,头发披散,也不觉得哪里不好意思,见到对方就说:“早。”

江绪身上穿的睡袍是她的,昨晚那件。

“早。”

叶昔言上前,一把揽住江绪,粘人腻歪劲儿还是不变,跟早先是两个样子。

江绪侧头,垂眼与之脸挨脸。

“一直在下雨,队里今天应该不出去了,”叶昔言轻声说,“就在这里待着?”

“好。”江绪说,没别的话。

叶昔言亲她的鬓角,温情地搂了会儿。

这种时候不需要多说什么或做什么,独处就足够了,接下来都照常就行。

分开了,叶昔言给江绪倒了杯水放着,然后再整理床铺和收拾地上,等江绪洗完澡,屋里已经干干净净,连被单都被换下来了。

江绪拿着吹风机出来,不着急地到床边坐下,待这人忙完了,才开口说:“过来。”

叶昔言过去。

江绪塞一个厚软垫给这人,“垫着坐。”

叶昔言便将厚软垫放地上,坐下。

江绪先给她吹头发,柔和地按按头发,捋捋发根处,动作很轻。

吹风机运行声音不小,期间两人都没讲话。叶昔言没生骨头一样,没两分钟就把胳膊放江绪腿上扒拉着,自个儿也将下巴搁上去。她太欠了,有时会伸过去摸江绪,或是将脑袋枕江绪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