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勉强冷静地处理好这些,江绪这才想起团队,她有些乱,脑子里在想事,没顾及那么多,点进微信后就习惯性按消息界面从上到下的顺序联系邵云峰和叶昔言,孰知刚跟邵云峰说完,还没来得及找新女友,手机下一刻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进城后,贺家姐弟俩已在等着了,让江绪一块儿去城边一趟。原来密码箱并不是丢了或是被偷了,而是被朋友的妈妈不小心搬走了——朋友的房子会有保洁公司定期打扫,他担心这么重要的东西会弄丢,于是将密码箱藏在了旧柜子的隔层里,而就在前一天,朋友的爸妈好心过来清理,见旧柜子占地方便将其都带回了老房子。
虚惊一场,好在最后没事。贺家姐弟俩拿到东西后并没有直接回s市,贺聿泽帮忙打掩护,提着密码箱坐飞机回南城吸引注意力,贺嘉柔则拿着密码箱里的证据,花现金打车离开贵州,期间还中转了几个地方,最终以不暴露行踪的方式回到s市,于九月底帮忙提交了这些。
整个过程,大家都一再小心谨慎,到现在却还是不尽如人意。
江绪清楚自己很早之前就被盯上了,所以才会找贺家姐弟助力,跟李政铭仅是网上联系,私底下没单独见过一次。她以为会是自己先被找麻烦,要么是贺家姐弟俩被发现,谁知道那些人会先拿李政铭开刀,变相搞威胁。
现今这伙人敢这么嚣张,明目张胆地示威,势必是还留有后路,匿名举报无用。
准确点,应该是这些人背后的保护伞太大,难以靠简单的检举解决问题,所谓的查证只是走个流程,结果还是不变,不会动摇到那个团伙。
泡得差不多了,江绪直接起身,随便擦擦水,扯了件浴袍穿上。
她心情不太好,有愧疚,也有自责。这次是她太想当然,不够理智,考虑得不周全,以为有了证据就能掰动那群人,至少能稍微打击一下,然而还是无济于事,到头来不仅瞎忙一场,还害得李政铭跟着受罪。
下午她都没敢去医院,连个慰问的电话都不能打,就怕再出事,还会祸及更多的人。
对着镜子,江绪胡乱用毛巾揉揉头发,整个人不苟言笑,脸上的神情较为沉重。
叶昔言亦站起来,光脚过去,就那样浑身湿答答地从背后抱住她,安抚地轻拍她的背,“别想太多,有些事也不是你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