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上楼下楼的人多,医护人员和病人及家属都有,电梯门口围成好几圈。
江绪不上前打挤,站后面一点,等前边的人先走。
正巧,在短暂的几分钟里,等来了一位熟人。
孟文冬。
孟文冬近两天身体状况不太爽利,年纪上来了,不时就这里酸那里疼,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三番五次进医院检查都没问题。她今儿是和朋友一起来的,逛完街顺路到这里看看,血压偏高了,有些难受。
老人家挂的科室里别的医生的号,不知道江绪还在哪里。
江绪无意侧头就瞧见了孟文冬,先喊了人。
孟文冬有点惊讶,愣了一下,半晌才应道:“江医生,才刚下班?”
“是,”江绪柔声回道,“伯母呢,怎么过来了,哪儿不舒服吗?”
“没,只是过来测测血压,正好路过这里。”孟文冬回道,没完全讲实话。老人家都是报喜不报忧,怕小辈担心,而江绪又是叶昔言的朋友,她怕江绪转头就跟叶昔言说这些,怕叶昔言瞎操心。
成天都跟各种病患交流,江绪哪会不懂,于是不明着问病状,只貌似不经意地问问测量出来的血压值等数据。
孟文冬放心说了,不觉得这有什么。
江绪颔首,又旁敲侧击两句,心里大致有了数,委婉地提及怎么降血压,要吃药,要控制饮食和运动,还有一些小建议。大医生这会儿很会说话,嗓音轻缓,一字一句都清晰,耐性十足,温言细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