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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仁安病得太重了了,竟然还抓不住一个被蒙了眼睛的人,费了老大劲儿才把江绪眼前的黑布揭开。

黑布缠得太紧,是暴躁男人有意绑的,勒得江绪难受,突然松开了也难受。即使没有光亮照着,江绪还是睁不开眼睛,反倒觉得酸痛,许久才缓和一点。

等到能睁开眼,视线范围内都是模糊的,有些看不清楚。江绪晃了晃头,连着眨了数次眼皮,这才勉强能看见周围的景象。

这里是一处老旧的厂房,被遗弃的造纸厂,她现在待的地方就是以前的作业区,到处都破烂,许多角落都长草了。

她瞧见了老态必现的周仁安,对方一副长辈的姿态,还像以往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良久,周仁安终于开口说:“你跟云芙太像了,性格都一样。”

江绪喉咙里腥甜,当即就狼狈地吐出一口血沫子。

周仁安不为所动,全然没一丝心疼,好像这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宛若陌生人,但嘴里的话依旧温和。他说:“怪不得她会向着你,这么多年了,总是惦记着。”

江绪不愿听这些假情假意的,冷冷看着他,直接问:“你又想做什么?”

周仁安说:“没什么。”

江绪睨他一眼,眸光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周仁安倒不介意,招招手,朝暴躁男人使了个眼色。

暴躁男人领会,上前抓住江绪,把人拉起来,死死钳制住。

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干嘛,江绪懒得浪费力气挣扎,不做徒劳无功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