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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手臂上,左胳膊肘那里有擦伤, 还在流血, 伤口泛着浅浅的红,而手腕那里更是吓人,不仅有绳子勒出来的伤痕, 还有可怖的淤青和肿胀, 瞧着还挺严重。脸上也是,不知道在哪儿划了几道, 也许是被蒙住眼时蹭的, 口子不算深,但还是破皮了。

嘴角破了, 被叶昔言不小心碰到,扯着难受。江绪嘶了声,轻轻的。

叶昔言凑近贴贴她的鬓角,安抚地喊了下她,压着声音说:“我来了,我来了……”

江绪抬抬手,摸这人的手臂,又拉住。

不知是刚刚昏迷了一回,还是身上的伤太重,她不太站得稳,只能稍稍靠着对方。

叶昔言揽住她的腰,不让摔了。可江绪背后有伤,之前被打过,眼下被这么一碰都痛,似是猛地被针扎了一下。

江绪脸色都白了,不过还是没表现得太明显,闷闷地忍着了。她还是那句话,但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搀扶着,有些恍惚地说:“没事。”

叶昔言低低说:“别怕。”

江绪的精神很差,蔫兮兮的,应该是伤到胸内哪个地方,呼吸会难受,说话也难受,她嘴里还有血味,很不好受。她不想讲话,仅用行动代替回答,挨了挨叶昔言的脸。

“我在这儿了,”叶昔言轻声说,不住地宽慰,低语呢喃,“我在。”

空旷的厂房里死气沉沉,极其压抑。

几步远的地上,暴躁男人半死不死地躺在那里,脸上身上都有血,脑袋上的伤口也在不住地流血,并伴随着微微的抽搐,时不时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连哀嚎都没劲儿了,一副有气出没气进的死狗样。

另一个男人在救他,帮忙捂住伤口,连着喊了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