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自己也能坐起身,不过是想让她靠得近些,顺势揽她入怀,李无眠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稍安下心来。
“臣有一请求,可缓解疼痛,不知公主可愿出些力?”谢池俯身在李无眠耳边道,见她点头,又道:“……公主在上,自己动可好?”
闻言,李无眠惊得直起身,往床榻另一侧挪了挪,一脸不可置疑地看着谢池,青|天|白|日,身负重伤,他……他……他竟然只想敦伦!
可仔细琢磨似乎也说得通,几个月来二人虽常有同塌而眠之夜,却井水不犯河水,谢池正值壮年难免有所需求,况且他今日才舍命相救,思想斗争半晌,李无眠方才咬牙下定决心,下榻穿鞋,紧闭门窗,又放下帷帐。
谢池强忍住脸上笑意,面前佳人表情甚是坚毅,好似要上沙场一般,与“捐躯”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也全力配合,挪了位置背靠在床里侧墙上,李无眠过来解他里衣系带,他还善解人意地抬起了胳膊。
少顷,李无眠跨坐在谢池身上,二人靠得近,渐渐粗重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实在无法直视谢池的眼,干脆抬手捂住。
一番云雨后,谢池虽不怎么尽兴,但也难得有此经历,正准备开口叫水,不想又被李无眠捂着了嘴,她指指外面,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她起身穿衣,挂起帷帐,先打开窗户通风,待脸上潮红稍退,方才打开门,欲比划示意落雪打盆水来,没想到落雪先开了口:“怎么是公主叫水?”
“欲盖弥彰”“画蛇添足”李无眠现下对这两个词有了深刻理解。
玉竹守在燕字房门外,见成霜出来,忙上去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