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芷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收拾好残局,给霍桑行礼,“婢子见过相爷。”
杨幼娘款款起身,也行了个礼,学着林幼情的样子,细声细语道,“见过相爷。”
大白天见阎王爷——活见了鬼!
霍桑那对高耸剑眉又紧紧蹙在了一起,眉宇间更有一丝叫人心惊胆寒的神色,他抬脚缓缓在几子旁跽坐下,一动不动。
红芷暗中扯了她一下,杨幼娘虽有些不情愿,但一想到阿离还在他们手上生死未卜,如今又逃不掉,只好又摆起这半个月以来学的林幼情的样子,羞怯怯地跽坐在霍桑的对面。
红芷将合卺酒摆了上来,并替二人斟好酒。
霍桑瞥了她一眼,冷言一句,“退下。”
杨幼娘一愣,心中欢喜再起,是你让我退下的!那就莫要怪我一退不回!
她正要起身,却被红芷暗中压住,红芷道,“相爷,喝了合卺酒才算礼成。”
举国上下皆知,霍相爷在处宰相位之前曾在廷尉当过几年酷吏,审讯过无数穷凶极恶的罪犯。
如今虽为相爷,但身上多少还带着那酷吏的残暴味,只一个眼神,便叫红芷浑身一颤。
红芷只好乖乖闭上了嘴,暗中在杨幼娘肩上按了按,示意她老实点,便退了出去。
杨幼娘依旧装作林幼情的样子,端坐那里。
良久,霍桑终于开口,“你我既是陛下赐婚,今后我必会好好待你,但你若是得寸进尺,效仿那些痴男怨女许什么真心,那就莫要怪本相对林府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