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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脚步声逼近,她还是怂了。

于是正当脚步声靠近她身旁时,她猛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突然变得娇媚又柔弱,“相爷,妾知错了!”

这么多年,她唯一学会的生存之道,就是能屈能伸,这会子若是要生存,只能暂且屈一会儿!

霍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认错,刚到嘴的斥责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吐出来。

于是挣扎了几息以后,他道,“错哪儿了?”

“妾不该擅自出门,不该发现妾师父留下的产业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更不该明知凶手是谁还不能将其绳之以法。”

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早就在腹中编排好的话说了出来。

“这么说,你不戴帷帽只身一人,与一个陌生男子同乘一车去平康坊,是为了抓纵火凶手?”

是……?

杨幼娘觉着有些不大对劲。

她虽与江玉风共乘一车,但红芷也在车里,而且她故意将马车停在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下车后便一直戴着帷帽。

如此细节他怎么知晓?仿佛亲眼所见。难道是霍二告诉他的?

还是……

她猛地闻了一口,满鼻腔的胭脂水粉味瞬间证实了她的猜想。

她松了口气,“相爷不是也去了嘛。”

拍拍衣裳正准备起身,谁想她方才跪得太猛,膝盖又酸又痛,只好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地上。

他轻咳一声,“本相这是去查案!”

“妾不也是去查案?”

“你查哪门子案?”

“纵火案啊!”她耸耸肩,“凶手还被武侯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