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恐坏了规矩。
好在张府尹乃他的旧时同窗,向他隐晦地提一句,也无伤大雅。
况且张府尹嫉恶如仇,这起案子也不难查,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
眼下稍安勿躁,静候佳音才是她该做的事。
“听闻,嬷嬷们教授的所有课程,你都学完了?”
被他这么一质问,沉浸在愤怒里杨幼娘猛地一惊,他不会想要再加些什么课程吧?
为了得到这么一个与他谈谈的机会,她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苦练着那些不实用的东西。
而今他用一副“他早就知晓”的语气问她,难道是想要加练?
见她愣愣的,霍桑那只扶在额上无奈的手终于收了回来。
罢了,说到底,那丝织坊是她师父留给她的最后的东西,如今被人付之一炬,她伤心走神亦是难免的。
于是他在几子上敲了几下,道,“今日天气尚好,陪本相出趟门。”
就这样,杨幼娘在他的诱拐之下,懵懂地钻进了去往西市的马车。
只是杨幼娘想不通,他为何突然要带她出门?
难道是发现了她的小心思,想要给她一个警告吗?
思及此,她又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
直到她在国色天香楼见到了阿离。
霍桑很是大方,给他们单独包下一间雅间不说,还给他们点了楼里所有叫的上叫不上的菜肴。
眼见着面前满几子的民脂民膏,杨幼娘即是兴奋又是鄙夷。
兴奋的是,她终于能亲口尝一尝当初她看都不敢看的美食,鄙夷的是,果然霍桑是大官,连吃顿饭都那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