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霍府是阎罗府,相爷是活阎王,霍府的那些奴仆是相爷在廷尉用刑致死的厉鬼。”
她气愤道,“妾就住在相府,虽平日里不曾见着那些奴仆,但相府也是有人气儿的!所以……”
她换了个比较轻柔的声音道,“所以妾才想着,在府上办个赏花宴,一来,让她们见识见识霍府的端庄大气,二来,也给曹府、给余老夫人赔个不是。”
霍桑眯了眯眼,他不喜人多,更不喜旁人踏足他的府邸,他娶她,将她迎进府,已然是他此生最大的让步。
她居然还要邀请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当他的府邸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市集不成?
他的声音依旧强硬,“她们要说便说,本相在意过?”
“相爷您可以不在意,可妾在意啊!”杨幼娘继续循循善诱,“毕竟,相爷也说了,这一年里,妾的脑袋上可是顶着霍府夫人的头衔的!”
她边说着边眨巴着她那双又圆又大的杏眼,很快那双灵动的眸子起雾了,显得她愈发的楚楚可怜。
“想想妾也是可怜见的,被无辜替过来不说,还平白禁了一年的自由,而今又得罪了圈子里的贵夫人们,相爷还不给妾弥补的机会,这下好了,妾左右都活不成了……”
上回他见人哭,还是在廷尉的牢狱中,那些罪犯为了求个痛快死法,哭天抢地,好不热闹。
那种哭,霍桑倒很乐意见,可眼前杨幼娘这副模样,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见他神色有异,她乘胜追击,“妾已经瞧过了,霍府那么大,除却相爷的珠宝库与平日生活的后院,池鱼湖那儿有大把大把的荒地,若是开垦出来种些花草,再修几个小憩的庭院,办个赏花宴足够了。”
“若相爷不喜客人们误入后院,那就设道门,很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