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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山吴邪看了看屋内的两个孩子,眼中闪动着一丝狡黠的光芒,脸上却依旧笑着,伸手从袖袍里掏出了一个瓷瓶,轻轻一挥,悬在空中缓缓降到了地上,指了指说道:“我和刘堂主同辈,说起来我也算你们的师叔,这两颗补元丹就当是我的见面礼,叫一声师叔,而后你们一人一颗分了就好。不过……”

他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说道:“最好还是不要告诉你们刘堂主,这金身堂穷惯了的,这些许丹药只怕连他都会眼红呢……”

仙丹?项先的眼睛顿时亮了,连滚带爬的扑了上去,嘴里不迭的喊着‘谢谢师叔’,一把将瓷瓶紧紧攥在了手里,看那样子似乎是想把项杨的一颗也独吞了才好。

项杨此时已起身,和羽山吴邪面对面的站着,他虽然才九岁,但本来身体底子就好,几个月的金身诀练下来,个子又长高了半头,看上去倒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瘦小的羽山吴邪面前倒也差不多高矮。

他看了看正趴在地上紧紧攥着瓷瓶的项先,对着羽山吴邪轻轻摇头:“我并非刘堂主的弟子,而是他的师弟,所以这声师叔恕我无法出口,这点礼物还请收回去!”

他说着话,轻轻往旁边挪了一步,一脚便踩在项先的手上,听得一声惨叫后,又用脚尖一挑,那瓷瓶飞起落在了他手上,转手朝羽山吴邪递了过去。

羽山吴邪讶然的看着面前的瓷瓶,却没伸手去接,而是又笑了笑,指了指又开始趴在地上哭闹的项先说道:“这位小兄弟看来是饿的紧了,这补元丹倒也能挨点饿,唉,这金身堂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来参加这开宗大典竟然连饭都没得吃了……”

他说着话摇着头,竟是直接转身出了门,到了门外,身后的羽衣一展,竟然化作了一对翅膀,浮空而去。

在这柴房旁不远的一条小路上,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膳房杂役正提着三个漆木饭盒兴高采烈的往回走着,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小钱。

……

柴房内,项杨将那瓷瓶打开,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子说不出的香味扑鼻而来,那种感觉竟然比他第一次闻到八宝羹还要舒坦几分。

他将两颗粉白的丹药倒在了手掌心上,随后拿手一捏,将其中一颗捏下了指甲盖大的两片,又捏圆了,拿脚捅了捅项先,递了过去,喏,你都叫师叔了,这仙丹都给你!

至于那装着大部分丹药的瓷瓶,自然被他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项先趴在地上根本没注意他的小动作,见他递了东西过来,马上止住了啼哭,伸手接过,看着他手掌心中绿豆大小的两粒东西有些傻眼:“这就是仙丹?怎么这么小?”

项杨嗤笑了一声:“爱要不要,不要等师兄回来我交给他便是了!”

“要!怎么不要,这是师叔给我的东西!”项先急了,窜起来就将两颗小小的丹药撸在了自己的手里,想想前面羽山吴邪说的话,生怕自己师傅回来轮不到自己享用,急不可耐的就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