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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暂时押在大牢。”

“去吧,我们一起回去听听。”边说,她一边将手洗干净。

两人回到衙门,天已泛起橙黄。

大堂之中,刘元平高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的太师椅上,一脸正气。

三尺法桌前跪着一个妇女和一个男孩。刘元平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报上你们的名字。”

那女人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民女叫倪玉珍,这是我的儿子纪子禹。”

“死者可是你的丈夫?”

“是,是我的相公纪康。”倪玉珍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了。

“说说案发当晚的情况。”

倪玉珍回想了一会,说道:“昨天晚上,子禹吃过饭很早就睡了,我给老纪熬完药,喂他喝完,就去院子里洗衣服了。一直到亥初,才回房休息。明明……明明睡觉前老纪还和我说话来着,怎么就……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宋枝落眉心微挑,敏感地捕捉到倪玉珍话里的重点,“你给他熬的什么药?”

倪玉珍还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已,听到宋枝落的话,抽咽着回答道:“老纪前两日犯了咳嗽,我带他去桥头叶大夫那里开了一方药,治咳嗽的。”

宋枝落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倪玉珍面前,“药方可还在?”

“在的,就在我家抽屉里。”

当药方被人从纪家拿来后,宋枝落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药材,都是普通药材,均不足以致命。

“叶大夫有没有特别叮嘱你什么?”

倪玉珍垂头想了想,“叶大夫说,要抓晒干的枇杷叶,煮药前要用二滚后的温水浸泡苦杏仁,然后再将所有的药材放入锅中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