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米雪不愿待在京城,每天都眼巴巴的盼着回家,可过了春节,过了情人节,又过了元宵节,眼看着都要开学了,她也没能回来。
因惊蛰那天是她生日,老爷子近来看她顺眼,也顺心,便随口说了句让她留在家里过生日,在谭家十八岁的成人礼那是要隆重大办的,这对谭震陈安娜夫妇可是件大喜事,别说耽误几天上学,就是耽误一个月他们也乐意至极。
就这样,赶在二月的尾巴,陈安娜打来电话给谭米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所以开学那天,谭米雪没出现在教室,教科书和校服是于瑾帮她领的,领完都整整齐齐的放到了她的桌堂里,至于桌面上,什么都没有。
于瑾偶尔上课走神,往旁边一扫,总觉得很别扭。
究竟是哪别扭。
以于瑾过人的智慧,其实很容易就能知道答案,她只是在刻意的控制自己不要去思考这个问题,以免惹出麻烦来。
但日子实在过的太无聊,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一天足足七节课,她坐在那,常常不经意的看向身旁的空桌椅,就会立刻想到谭米雪。
答案不请自来,想谭米雪,她在想谭米雪。
之前天天见面,忽然一个月不见,这感觉就像养了很多年的小狗一朝走失,心里空落落的。
于瑾的情绪简直糟糕,就连她周围的同学都感受到了强烈的低气压,躲在后面窃窃私语。
“她这两天怎么啦,一声也不吭,怪渗人的。”
“可能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要不要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