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 吃药、针灸……但凡能试的法子,她全都试过,全都没有任何作用。

甚至身体还出现了极为严重的过敏反应,不仅如此, 胃也因为吃药给弄坏了。

不严重, 可却时时刻刻如同绵绵的针扎,如同附骨之疽, 怎么都摆脱不了。

饮酒作乐这个词, 在她失去余故里前的所有生涯当中,都是一个被她唾弃的词汇。

可失去了余故里之后, 她却忽然发现, 这四个字, 的的确确是陪伴着她度过最难熬的一段时间的唯一的良药。

就像是饮鸩止渴一般,明知道不好,可也总忍不住。

一开始她不愿意做噩梦。

可当她后来发现彻底见不到余故里的时候, 反而觉得就连噩梦都是奢求,明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也依然像是飞蛾扑火一样。

因为起码做噩梦的时候,她还能真真切切的在梦里和她重逢。

好在。

那完全想不起任何鲜明色彩的过去终于结束了, 噩梦也重新被诛杀在了从前。

她抬起头,看着余故里笑道:“不过还是不做梦比较好,想要的东西,最好还是自己抓住。”

余故里用力一点头,“你说得对。”

荆澜冷不丁听见这么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满脸促狭的冲着余故里说:“哎,小余,你知道她做的是什么梦吗?你这就说她说的对啊?”

余故里一眨眼。

荆澜贱兮兮的说:“万一是抢银行呢?违法犯罪的梦怎么办,哎,她要梦到自己要拯救世界,你也觉得她说的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