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穆兰选在这个时候把盒子打开,一定是因为盒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是需要给她看的。

岑穆兰只是叹气,将行李箱拉开,里面的东西很满,几乎是拉开的瞬间,就弹开了。

里面放了很多东西。

旧照片、相册集,甚至私下来的同学录,还有零碎的小饰品……等等等等。

可这些旧照片上,无一例外,要么是她和白清竹的合影,要么是白清竹的单人照片。

背景有很多个地方。游乐园、马场、棋馆、公园、水族馆……更多的,还是在家里。有些照片已经有些反色,那些照片的旁边还放着一个老式的拍立得,应该就是那玩意儿的产物。

余故里忽然有些头晕,眼前跟着黑了两下,脑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跳一跳,像是心脏跃动的频率,又像是有一只幼鸟,在急于破壳般的顶撞。

“这些是……”余故里直接坐在地上,伸手拿出了几张看。

照片下面,居然还有书和本子,那些字迹不是她的,但她却认得是白清竹的。

“都是在旧家找出来的东西。”岑穆兰眼角有湿意:“在咱们搬家之后。”

余故里心里咯噔了一下,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词汇:“当年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搬家?”

她一睁眼就在普罗市医院了。即便大夫已经三番五次说,她这种情况,醒过来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不如转到普通病房看护,可她父母不同意,硬是咬牙一天天的在icu熬着——只要没有宣布死亡,她就还是活着的,就还是有希望的。

可好在,十个月的时间她苏醒过来,却因为环境陌生,加上失忆后有短暂的认知障碍,花费了许久才调整完毕,和社会重新接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