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语沉默，她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她和这贼子裴央不同的是，她并不想强迫陛下，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心悦之人知晓。

裴央则是把野心明堂正道摆在面前。

“你知陛下并无那等心思，不要妄想揣测圣意。”

季星语劝道，秀雅清冷的眉眼上染了一层黯淡，“陛下应该找一个俊美的公子入主后宫，而不是你。”或者是她。

“不要，”裴央哼声道，“别看你矜贵自持，实际上当初殿下选拔驸马的时候你也不好受吧。”

“我不是你那种能憋住性子的人，不去试试怎么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

季星语震惊，“那你可知若是陛下接受你，届时天下人悠悠众口，绅士权贵的讨伐陛下该如何应对？”

“我自有法子，不用担心。不过如果陛下接受的人是你，你确实做不了应对的法子。”

看着季星语不服气又沉默的神情，裴央红唇微启，眼里似有深意。

“季家虽是名门望族，但江河日下，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朝堂多人因此事僭越陛下，你能护得住陛下？”

裴央嗤笑，“就凭借你那三两肉的拳脚，抵得过暗处的谋算？”

“承认吧，你不适合留在陛下身边。”

裴央毫不留情给予对手最大的打击。

“更何况正如你所说，女子和女子之间怎么会有私情。到时候面对天下人言讨伐击，你敢拿季家做赌吗？”

季星语红了眼，深呼一口气，胸口细碎的疼意早就给了她答案，她仍不死心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