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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弦眼界极高,自然看得出,那在一对玉镯虽然不算是什么顶级玉器,但也绝对不是现在自家所能买得起的,也不可能是母亲的东西,若是没猜错,这必然是那韩家小妾声称丢的那一对玉镯。

被偷盗的玉镯,在自家被搜出来,在捕快和衙役看来,那就是铁证。

但楚弦知道,母亲不可能偷韩家的东西,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母亲那人必然是早有算计,甚至楚弦怀疑,韩家小妾为何要雇母亲去当绣工,或许,这也是一早就算计好的。

而且,偷偷将玉镯放在自己家里的人,若是没有猜错,就是今天突然到访而且表现的很不正常的苏季,除了苏季,今日没有其他人进入到那间屋子。

能买通苏季做这件事的,必然有钱有势,不给苏季足够好处,对方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此外,这个人与自己还有仇怨,因为母亲并没有什么仇人。

这么一来,答案呼之欲出,在灵县,除了冯侩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楚弦眼中已经是带了杀气。

楚弦不怕冯侩对对自己,但对付母亲,那就绝对不能忍。只不过楚弦比谁都清楚,如今对方先手,占着优势,自己光有怒气没有用,他要逆转局面,就只能冷静。当下深吸了口气,楚弦并没有哭天喊地口称冤枉,而是向前一步,冲着那捕快道:“这位差爷如何称呼?”

那捕快看了一眼楚弦,道:“本差姓许。”

“许差爷,借一步说话。”楚弦说道。

这位许捕快倒也没有拒绝,走到一旁,楚弦才道:“许差爷,我母亲是不是已被抓收监?”

许捕快一愣。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遇到这种事情还能如此淡定沉着的人,不是应该手足无措,不是应该哭天喊地,不是应该口称冤枉吗?

徐捕快没有多想,只是点头:“不错,犯妇楚黄氏,已被韩家之人送官,如今已被收监,等候升堂。”

楚弦点头,只是收监,那就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