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侩来的很早。
他一改前几日的颓废凶戾,此刻换上一身朴素的学子装,拿着一根手杖,很有一股儒雅的气质。
这也是他有意为之,这一次,他的目标就是搭上崔焕之崔大人。
苏季来的时候,冯侩也只是扫了对方一眼,便懒得再搭理,上一次对付楚弦没成功,冯侩连同苏季也给记恨上了。
苏季见状也不敢凑过来,心里却是暗骂冯侩与他人小妾通奸,不配为读书人。不过这件事,众人也只敢在背地里讨论一下,明面上,冯家已经是用钱开路,将这件事说成是一场误会,反正韩家也没有继续追究,谁敢嚼舌头,冯家很快会将对方告到官府。
楚家小院。
苏季走了之后,楚弦便将桌子上写着那一首诗的纸卷起,丢在火炉里烧了。
“苏季,这一次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自己寻死,那也怪不得我。”楚弦喃喃自语。
显然刚才那一首诗,是楚弦故意让苏季看到的,因为楚弦对苏季很了解,此人表面君子,实际上却是小人一个。
若只是小人,楚弦不搭理便是,但这一次苏季为虎作伥,楚弦又哪里会放过他。
那一首诗,苏季不用倒也罢了,用了,那就是他的催命符。
这时候,又有人敲门。
楚弦一愣,前去开门,外面是白子衿,后面,则是白家的那个老车夫。
“楚兄,伯母好些了吗?”白子衿依旧是那般文弱轻柔,翩翩公子的样子,楚弦一笑:“已经无碍,不过还需调理一些日子。”
“那就好!”白子衿点点头:“今年诗会,楚兄能去吗?”
楚弦摇头,他之前和苏季说的话并非是敷衍,现在的确是在熬药,而且这药很重要,需要时刻有人盯着,所以,楚弦真没法子去。自然,楚弦是知道崔焕之也会去,本来这是一个机会,不过看样子也只能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