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深,有一千多年那么深。
“呵呵……风?!”李世民直接就呵呵了。神特么的风,还微风?
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把你从船顶扔到河里,看你能不能看到风在眼前画圈圈!
李恪一脸绝望地仰头看天。处弼兄,你怎么能这样?
这些日子都没犯过病,今个来见父皇怎么就开始犯病了呢?
阎立本的眼角一阵抽搐,搁下了茶碗,搓着差点被烫伤的手指,连连摇头。
实锤了,卢国公家的三公子这失心疯怕是还没好完全。
“唉……老夫作画数十载,赏古今画作至今不下数千幅。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直接把风给画出来了。”
李承乾赶紧朝着李世民一礼提醒道。
“父皇,看来大病初愈的程三郎,在绘画方面的天赋。
属于另辟蹊径……其医术,亦是如此。”
深呼吸,这是个傻,不对,这是个失心疯尚未痊愈的可怜娃儿。
自己乃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皇帝陛下有必要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吗?
要是传出去,要被天下人笑话,淡定,一定要淡定。
平静了,李世民不愧是掌一国之权柄的老司机,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当然,这是在努力控制自己,不抬眼看自己呕心泣血的佳作《踏春图》被糟蹋的情况下。
“嗯,贤侄果然是非常之人,思路之清奇,着实令老夫震惊。”
李世民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只是说话时老拿后槽牙吸气。
“……老夫也就不绕圈子了,听闻你有把握治愈秦大将军的旧疾,不知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总觉得李叔叔情绪不对头的程处弼松了口气,这才从容地点了点头。
“小侄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并且也已经向为德兄证明了我有这样的能力。”
自信的语气,昂扬挺拔的身形,仿佛都在印证着他绝非胡咧咧。
李世民抚着长须,眯起了锐利的鹰目。
“老夫记得,孙、袁二位道长曾言,秦卿的旧疾最危险的,便是胸骨之间卡住的一枚箭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