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画室,将羹汤端给了阎立本饮用,乘着这机会。
温氏便把自己答应大姐,让她拿画作去雕版印制的事给说了一遍。
言罢,温氏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端着汤碗,一脸目瞪口呆的阎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说印了多少?”阎立本赶紧把最后一口汤吞下追问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说过,这是夫君的画作,不能多印……”
“怎么不能多印?”阎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轻拍案几站起了身来。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
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温氏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看着站在跟前,陡然之间变得神采飞扬的夫君。
这可是有好几天的功夫,没见过夫君如此情绪高昂了。
“对了,为夫给你的那张画,交给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损坏。”
“不过没事,为夫再给你多画上两幅。”
“……不,夫君你等会,您不怪妾身?”温氏有些害怕,总觉得夫君现在的状况有问题。
阎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嗯,太过喜出望外了。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给程处弼又画了一张画。
结果那小子居然还想在上面添那物件,这简直就是对绘画艺术的亵渎和玷污。
以至于回到府中之后,阎立本这几天都心里窝火。
而在那之后,又有流言传来,程咬金将自己为了将把麻脸换回来。
特地精心创作的那张《程咬金与六小金镇宅避邪图》,当成了自己哭着喊着送他的宝贝。
还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扬,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阎立本气的三尸神暴跳,恨不得画上三五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贴满自家的门窗。
最好连茅房也贴上一张。可问题,万一传扬出去,必然会有损自己的清誉。
可这口气偏偏难以咽下,结果倒没想到。
夫人的姐夫这番举动,的确让阎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条泄火之路。
阎立本洒然一笑,从容惬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