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左内率的糙汉子们直接就放声狂笑了起来,只是,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赶紧又生生给憋住。
宁忠原本难过得犹如要便秘的心情,直接就忍不住噗呲一声。
看着那一副轻松的程处弼,宁忠摇了半天脑袋,这才跺脚叹道。
“程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那位可是长孙尚书的侄儿。”
“无妨,我就是看他那么不乐意,跟他开个玩笑罢了。”程处弼呵呵一乐。
他是长孙无忌的侄儿又如何,就算是亲儿子,惹老子照样怼回去。
尚在里间穿戴着那复杂而双奢华的太子袍服冠冕的李承乾,也听到了殿外传来的争执声。
特别是听到了那句你跟我姓行不行,李承乾也绷不住,赶紧扭头,拿袖子堵住了嘴。
正给李承乾整理衣着冠冕的小宦官也差点乐出声来,可一想到自己那悲惨的命运,险些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于志宁看到怒气冲冲,径直撞入了自己公房的长孙家庆,不由得面色一沉。
“长孙侍读,你如此冒失,成何体统。”
“于詹事,程处弼那个混帐,居然怂恿着殿下出宫游玩去了,方才若非我机敏,险些被他们诳骗住。”
“你说什么?!”于志宁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来,脸色大变。
“殿下私自出宫了?”
“那还有假吗?殿下自己都承认了。我就知道,程处弼那家伙有问题,这才入职几日,就闹出这等大事。”
“你停一停,先告诉本官事情原委。”于志宁搁下了手中的笔步上前来喝问道。
长孙家庆看到于詹事那铁青的脸色,强忍住了怒意,将他的发现,又添油加醋一番地告诉了于志宁。
听罢,于志宁忍不住顿足喝道。
“岂有此事,简直就是岂有此理,金千之躯,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涉险。”
“于詹事,还请速速将此事禀报陛下,让陛下从重惩治这个罔顾君恩的奸佞。”
“够了,长孙侍读,这里是东宫,本官身为东宫詹事自会处断。
现在本官只听了你的一面之辞,还需要见一见太子殿下和那程副率。”
长孙家庆脸色一沉。“好,既然于詹事这么说,那下官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