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可是勋国公,我可是勋国公世子,你们别伤我,伤了我,你们也好不了……”
程处弼叮嘱程富看住那三个拿着木制武器仰天长叹,一身武艺不能杀敌,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的弟弟们。
大步朝着张懿走过去。“是你自己从马上滚下来,还是我把你摔下来?”
张懿看到了左右,那些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子好歹也是堂堂的勋国公世子,你说下来就下来?以后我还怎么在勋贵纨绔圈子混。
那些勋贵纨绔子弟又会怎么看我?一思及此,张懿耐下性子,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程老三,不,程三郎,咱们能不能讲讲道理?”
程处弼阴着脸,一把从身边的家丁手中抄过了一根棍棒,扬起来的棍子那一头差点就杵到张懿的鼻尖。
“我的道理就是你下马,老子不乐意昂着脑袋跟别人说话。”
脸色煞白的张懿,想拿手将程处弼差点杵到自己鼻子的棍子想给挪开,愣是动不了分毫。
气极败坏地从马背上爬了下来,梗起脖子道。
“你,好好好……姓程的你记住了,不就是下马吗?老子下马就下马。”
“来,刚刚你说要打谁?再说一遍。”程处弼大步上前,手中的棍子朝着地面重重一顿。
看着这比自己足足高出半个脑袋,体魄雄健的程三郎,看着他露出雪亮白牙的狰狞笑容。
张懿的腿都软了,声音抖出了《忐忑》神曲的味道。“程三郎,咱们能不能讲讲道理?”
“哟,讲道理,行啊。”程处弼看到已经怂得不行的张懿,呵呵一乐,将手中的棍棒扔了。
张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干街坊四邻,还有一干程府家。
都看到了这位高大威猛,英武不凡的程三郎捏起了两个沙锅大的拳头。
“这边是道,那边是理,说,你挑一个。”
“???”张懿的脸直接就黑成了煮了二十年沙锅饭的沙锅锅底。神特么的这边是道,那边是理。
一干街坊四邻瞬间暴发出了一阵轰笑声,但是很快又赶紧忍住。
两边都是国公,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都惹不起,苟一点,安静地当好吃瓜群众就成。
一旁卖菜的大婶抄起了个香瓜擦了擦,一口咬下,贼水甜。
“来,他婶,给我也来一个,吃瓜看戏,多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