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父子齐齐跃马扬鞭,在一票亲兵的簇拥之下,朝着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第二天清晨,牛韦陀照例醒来之后洗漱用过了早餐,不大会的功夫,那位自幼跟他一起长大的牛八斤走了过来。
“公子,老爷已经去当值去了,您昨个喝多了,要不今个休息一日如何?”
“别废话,赶紧,把院门锁上。老规矩……”牛韦陀狠狠地瞪了牛八斤一眼不乐意地道。
牛八斤无奈地点了点头,跑过去将院门锁死,这才赶紧回来,将一张结实的木架子抬到了院中的空地上。
在上面摆上了鞍具系牢,然后去提来了牛韦陀所用的马槊。
牛韦陀将手中的拐杖扔给一牛八斤,咬牙翻身坐在那固定好的马鞍上,接过牛八斤递来的长槊开始舞动。
时不时,随着牛韦陀的低喝,牛八斤将一块块的石块或是直接抛起,或者是朝着牛韦陀砸过去。
他就这么单脚踩着马镫,靠双腿维持平衡,手中的长槊将石块撞飞,打飞,挑飞。
偶尔也会有一些避之不及的石块砸到身上,牛韦陀却一声也不吭,继续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扔石头的牛八斤都开始浑身透汗。牛韦陀这才吐了口浊气,将马槊抛回给牛八斤。
“公子厉害,今日那么多石块,也砸不中公子几次。”
牛韦陀却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你下次用点力气,速度太慢了。
若是在战场之上,敌人的枪矛,可是要多你这速度快得多。”
“好的公子,您还是快去歇息歇息吧,小人收拾就成。”
看着那杵着拐杖离开的牛韦陀,牛八斤的眼圈不禁有些发红。
公子都已经断了腿,可他却还如此玩命,就是希望,还能够有走上战场的一天。
但问题是老爷和夫人,怎么可能会答应……
唉……牛八斤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收拾着,将一切恢复原样。
等到府中的其他人过来时,院内,仍旧是那样乱糟糟的,一如公子那颓唐的气质。
太常寺太医署,这是程处弼一直挂职却未能履职之地。
昨天休沐,程处弼自然不好意思自己在别人的节假日去那里找武娘子。
今天正式上值,程处弼穿上了他那合身的官服,虽然衣服的红有点浅,可好歹比惨绿少年帅气太多。
离了家门,领着程亮程光这二位与自己配合默契,经历过生生的贴身忠仆。
程处弼终于第一次踏足太堂寺太医署。守在衙门门的差役听闻是太党寺丞兼太医署太医令程三郎。
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引着程处弼往衙门里行去,一旁的差役早已经朝着衙门内飞奔而去。
赶紧去招呼太医署内的各位官员,让大家伙赶紧准备前来拜见这位程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