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没再多言,开始盘算该怎么给这条狗治伤,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弄断了,再重新接骨。
之后就是固定,等到骨骼重新愈合。
这么一解释,李器不禁有些心疼地看着乖巧听话的黑魅。“让它的骨头再折一次,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除非你想让它就这么瘸着,要不然,就得弄断了,不过你放心,我很专业。”
程处弼松开了李府养狗人的胳膊,冲这位脸色发黑的养狗人颔首一笑,感谢他的示例。
“而且会是在麻醉下进行骨骼手术,它不会感觉到痛苦的。”
站起了身来,程处弼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李器一句。
“据我观察,你家这条狗是公的。”我这真不是杠。
李器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对啊。黑魅是公的没错。”
李器总觉得程老三这话意有所指,但问题是黑魅的性别一直就是公的,真没变过。
看到李器那一副呆萌的表情,程处弼白眼一翻。
得,就当我没说过,程处弼就不爱搭理这些乱给动物起名的人。
明明一条很阳刚的狗,非要起这么娘炮的名字。
记得镇里边有一条武大三粗的黑背,居然有个娇滴滴的花名:巧巧。
想着那条黑背大嗓门在镇上狂吠时,它那个同样武大三粗的女主人。
最喜欢的就是翘起兰花指娇滴滴地叫上一句。
“哎呀,巧巧乖啦,别叫了,回家妈妈给你吃金枪鱼罐头……”
一想到那个场面,程处弼就觉得一身鸡皮疙瘩狂冒。
三人来到了李器的屋子,喝着姜茶汤,李器说是要等他爹回来。
毕竟这是他爹的心爱之物,他这个当儿子可不能乱拿主意。
“这个还是不用了。”李恪呵呵一乐,看到程处弼还在那里美滋滋的吸溜着姜茶,赶紧拿胳膊肘顶了顶程处弼。
看到李恪频频冲自己使眼色,程处弼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很信任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毕竟每一位大将军家,都是不久留之地,各家各户的待客之道虽然有些差别,但其实差别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