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痊愈,虽然脚是可以落地,但是却不能完全伸直,走起路来,就会觉得疼痛。”
长孙无忌的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想不到那些太医,居然如此废物,连条腿都治不好,真是气煞老夫。”
“你好好将养吧,希望等你婚事办妥之后,腿伤尽去,如此,老夫也方好安心。”
收到了来自于舅父的关怀,李承乾,颇为暖心,连连颔首应是。
长孙无忌这个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李承乾正色道。
“对了,还有一事,老夫不知道当不当讲。”
“舅父此言何意,孤是你的外甥,有话直说便是。”李承乾笑答道。
“你可知道,那程处弼,这数月以来,在长安风评不佳。”
“自从九成宫还长安以来,御史弹劾不断,其人嚣张跋扈。
依仗着其父之威,又借着太子你的宠信,肆意妄为……”
“仅仅上个月,弹劾他程处弼的御史就多达七位,奏折十数本。”
“舅父……程三郎虽说有些莽撞,但绝非肆意妄为之辈,更何况,就连父皇和母后也很喜欢他。”
“正是因为天家恩宠,他在你们的面前,扮忠扮实,可实则是个心机叵测的小人。”
“舅父!”李承乾猛地从榻上站起了身来,强抑着升腾的怒火,半晌才冲那一脸愕色的长孙无忌道。
“孤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舅父你不必再说了。”
“太子,你这是何必?”长孙无忌满脸懊恼与无奈地站起了身来。“你可知道,为了一位将门子弟。”
“去得罪那些本该是你臂助的能臣干吏,这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李承乾的脸渐渐地冷了下来,看向长孙无忌的目光,也全然是失望。
他倒真没有想到,舅父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自己,对自己真心襄助的程三郎是坏人。
而那些成日对自己指手画脚,唾沫星子横飞,以弹劾直谏自己为荣的文臣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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