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程处弼摸了摸下颔认真地回忆了下,终于想起来了。
“别的异样倒是没有,不过他那天好像有些伤风。”
“刚刚看到我的时候不是被水呛,就是在不停的咳嗽,唉,可怜的年轻人……”
“他就是太瘦了,这样的人,最是体弱多病,伤风咳嗽很正常。”
“???”武媚娘那张春花般娇艳的俏脸瞬间黑成了熬了三年蜜炼枇杷膏的锅底。
神特么的伤风咳嗽,被水呛。
难怪太子会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分明就是太子殿下已经从那本定制加料版的《叩心千言》里。
已经知晓了自己写给程三哥的那些小秘密。
结果就是程三哥继续自以为是,那位太子殿下想必是为了掩饰他的尴尬,才会用这样那样的手段来掩饰。
最终,武媚娘是黑着脸离开的,临走的时候,抄起了砚台停留了约数息功夫,又才放回去。
这样的举动,令程三郎心生忌惮,看着这个姑娘离去时,依旧显得窈窕的身影。
程处弼连连摇头叹气,女人啊,果然就是一团难解的迷,装凶的女人更是凶残。
“那个谁,程吉!”程处弼街到武媚娘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外后,突然想到一事。
“你赶紧,把这包香干给武姑娘送过去,方才忘记送给他了。”
“还有那个谁,程利你过来一下,一会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木制的砚台卖。”
“啥?”程利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公子。“砚台那东西好像就只有石头的……”
“木头的没有?”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这家伙一眼。
偏偏程利是个实在人,固执地摇了摇头。“这个真没有。”
程处弼直接就毛了,一脚尖就射过去。
“老子说有就得有,赶紧去,就算没有,也让他们拿木头给我雕一个来。”
程利只能哭丧着脸答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窜出太医署去采办木质砚台。
就在楚楚动人的武媚娘心若死灰,面若锅底地缓步前行之时,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叫唤声。
一扭头,就看到了程处弼身边的程吉拿着一个油纸包,陪着笑脸递了过来。
“这是我家公子让我送给姑娘你的,说是上次你说香干的八角味太浓了。”
“这次这个,他减了八角的量,多加了一些花椒,说姑娘你肯定会喜欢这个味道。”
武媚娘抬手接过,放到了鼻前轻嗅了嗅,原本那黯然的俏脸,不禁又渐复生机。
只是,因为社会性死亡都死到太子那里去的武姑娘心中犹自有些梗,闷闷地道。
“他干嘛不自己送过来给我?”
程吉看着这位眉目如画的漂亮姑娘,心说我哪知道,不过作为忠心为主的仆人。
程吉还是决定给程处弼辩解一二。
“这个,他刚刚在交待程利事情……咦,程利你这是要上哪去?”
带着一脸郁闷之色的程利刚走到了旁边,先是朝着武媚娘礼貌地点了点头,这才冲程吉发起了牢骚。
“公子让我去采办一个木头的砚台过来。”
“我说这个真没有,公子还不乐意,说什么没有也得有,让我去找木匠雕个来……”
噗嗤一声,武媚娘突如其来的笑声,倒把程吉与程利给吓一跳。
武媚娘赶紧捂住了那娇艳的红唇,那双烟波楚楚的明眸里眼波流传。
“姑娘你这是……”程利有些狐疑地问了句。
“我没事,我很好,对了程吉兄弟,麻烦你告诉你家三公子。
嗯……他这次做的香干,比上次做的好吃多了,替我谢谢他。”
言罢,武媚娘一个轻盈地转身,旋起的裙边轻快如蝶影,旋及无踪。
看着这位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武姑娘哼着快活的小调渐行渐远。
程吉这个时候才小声地嘀咕了句。
“这姑娘嘛意思?一口都没尝,就说比公子上次做的香干好吃,这脑子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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