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德直接就火了。“看什么看,赶紧做事去,图纸在那边,这是废纸。”
那位工匠连声答应之后凑到了图纸前仔细打量了几眼,这才继续吆喝着同伴们忙活。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了过来,掀起了程处弼的那张心血,然后一个翻卷,然后滑落向不远处的火盆。
阎立德下意识地就要抬手去抓,但艺术家的理智和对于丑陋事物的唾弃心理,让他及时地顿住了手臂。
看着那通篇鬼画符的白纸被烧掉,尽化灰烟,阎立德顿时有了一种三伏天灌冰镇莲子羹的舒爽感。
“我的手稿呢?”程处弼跟李绩出去溜达了一圈,窜回了小院之后。
看着那只剩下了阎立德所书的案几,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可是自己研发兵棋推演和沙盘的心血,怎么能说没就没?
阎立德看到程处弼在那里左瞅右翻的,忍不住劝道。
“兴许是被风吹跑了吧,就那么一张纸。”
程处弼的目光一转,看到了那张犹自铺开在案几上的阎立德的书法艺术作品,不由得两眼一亮。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想要顺手阎大师的书法艺术作品,看来,又到了自己这位老程家的艺术担当表演的时候了。
程处弼迎着阎立德的目光,表情显得那样的沉重,目光是那样的悲凉。
“那,那可是下官呕心泣血才弄出来的心血结晶,居然说没就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里边有好多的构思和理念,都还关系到其他新的发明创作。”
阎立德只是干巴巴地劝了程处弼两句,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同病相怜的举动。
程处弼不由得心中暗暗作恼,这个老家伙还挺难搞的。
不过,为了争取能够凑到阎氏双壁的艺术作品。
程处弼觉得自己应该待之以诚,干脆就朝着阎立德一礼,表情是那样的真诚。
“阎大匠,那可是下官的心血所在,现如今已然没了,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还望阎大匠能够出手相助,给下官再录上一份。”
阎立德看着程处弼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仿佛有泪水在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