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一个小辈? 难道我还真能信他不成?”李渊哧笑了一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李渊抄起了那只剩下了杯底的酒中精华,喃喃地低声道。
“你说,我那乖孙,一定不会跟他大伯一般的下场,对吧?”
“有陛下在? 就肯定不会。”忠宝赶紧跪拜于地答道。
“是吗?”李渊两眼微眯,仰起了脖子? 将那杯底的酒中精华一口抽干。
缓缓地站起了身来,视线? 落在了殿门外,仿佛落在了极远处。
“朕? 要好好活着? 朕要看到我大唐的太子登基? 不,朕要看到承乾登基为皇。不然,朕不瞑目,死也不瞑目!”
清晨时分,李承乾起身洗漱之后,站在了铜镜前,由着妻子苏氏,给自己穿戴袍服。
此刻,屋内,只剩下了李承乾与苏氏夫妻二人,李承乾理了理领口,上前两步。
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小声地道。“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
“夫君,声音太小了。”苏氏看着自家夫君很腼腆的表情,不禁嫣然,小声地提醒了句道。
“呃……好吧,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这样可以吗?”
苏氏摇了摇头,有些想笑,但还是强忍住。“夫君加油,你应该再大点声。”
“好,我是大唐的太子,我是国之储君。”李承乾终于放开了喉咙,面对着铜镜。
反复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一面按住着自己的表情,努力让过于谦和宽仁的自己,显得更有威仪。
苏氏则站在一旁,安静而又痴痴地望着夫君。
虽然夫君的举动,显得有些荒诞,可是苏氏却能够感觉得到。
这些日子,程三郎这位东宫的传奇人物,教给夫君的这个法子,似乎挺有效果。
原本显得那样意气消沉的夫君,哪怕是再羞耻,他也要对着镜子念满五十遍。
随着这样的反复练习,苏氏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夫君的精气神都在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