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负责招待这二位的赵国公府管事满脸不乐意,却也不敢得罪这二位。
唉,想不到,自家老爷往来的皆是知书达礼的文化人,要么就是朝庭重臣。
哪一个来到了这里,不都是行止有度,风度翩翩。哪怕是大公子招待的友人,也都是一帮文人雅士。
哪像这两个家伙,坐没坐相,说话交头结耳,笑起来挤眉弄眼。
实在是……令人无语到极点,不过也对,在长安城朝野凶名赫赫的老程家,难道还能够出得了斯文人?
不过,这位吴王殿下,啧啧啧,真可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个谁,劳烦再添一碗。”程处弼端起了碗一仰脖子,又一碗银耳莲子羹下肚。
等了半天没有理会,不禁有些不乐意地催促道。
管事的无奈,只能示意那位眉清目秀的侍女赶紧过去。
“这已经是第四碗了,他当咱们赵国公府是不要钱的食肆啊……”
小侍女不乐意地小声吐了句槽,却也只能上前给程处弼添上。
好在这个时候,洗得白白净净,重新更衣的长孙冲终于来到了前厅。
身后还跟前一位家丁,手里边提着程处弼忘记带走的治疗箱。
李恪朝着这位表兄起身一礼。“不知长孙吏部如何了?”
长孙冲原本一脸公式化的笑容,在听到了这句疑问,看到了李恪这货脑袋上撞出来的淤青。
整个人刹那间又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牵强起来。
“还好,多亏了程太常妙手回春,家父暗疾得愈,实在是多谢程太常了。”
“不必客气,程某人不过是做了自己身为一位医者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程处弼的表情此刻是那样的义正辞严,末了,还抢在长孙冲想要开口说话之前又问了句。
“原本程某欲入屋,再给你爹看看情况,不过里边似乎出了什么……”
“呃……出了一点意外,不过已经没事了。”长孙冲不由得忆起那位在门口一字马倒地的烈士,眼角一阵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