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站在门口,足足十数息后,面对着书房门口的娘亲这才意识到了房门口有人。
“咦?三郎,你怎么在这?”
四五六三个弟弟齐刷刷地闭上了嘴扭过了头来看向三哥,却不敢起身。
嗯,仿佛他们遗传自亲爹的糙老爷们习性,完全被娘亲那浓烈的书卷气给压制地动弹不得。
程处弼迈步进入了书房,恭敬地朝着娘亲一礼之后。
这才扭过头来看向这三个倒霉鬼,脸上不禁泛起了兴灾乐祸的笑容。
“孩儿见过娘亲,四弟五弟六弟,听说你们又挨揍了?”
“娘亲,三哥笑话我们。”三个弟弟看到三哥那张吡牙咧嘴,兴灾乐祸的表情,顿时不乐意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这三个小混蛋,现在还想要陷害亲兄长是吧?
“娘亲莫要听他们胡说,我可是你们的亲哥,看到你们不笑难道还能拉着个脸不成?”
娘亲崔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啦好啦,四郎五郎六郎,你们继续背诵,莫要忘记了你们答应你们父亲的。”
“娘到门口去跟你们三哥说说话,你们可要听话。”
“哦……”三个小脑袋齐刷刷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摇头晃脑地背诵起来。
只是少了娘亲的指挥和督导之后,这三个熊孩子背诵的声音明显变得不连贯而且有些卡壳。
“三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莫非又有什么事情?”
娘亲崔氏走到了门外后,摘下了眼镜,抬手揉了揉发酸的鼻梁问道。
程处弼便将自己回来是因为有公务要向陛下禀报,顺便准备去给李靖诊治暗疾之事告诉了娘亲。
娘亲崔氏旋及轻拍前额。“三郎你不说治病,老身都险些忘了件正事,娘的一位手帕交,得了一种怪病……”
“怪病?”程处弼看着娘亲崔氏反问道。“不知是什么样的怪病?”
“她的眼皮之上,也不知道是长了什么东西,让眼皮变得有些古怪……”